何为“弃妇”?何为“弃妇诗”呢?“弃妇”指的就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抛弃、被休弃的已婚妇女。“弃妇诗”就是以这些妇女的人生历程和命运为对象而创
何为“弃妇”?何为“弃妇诗”呢?“弃妇”指的就是因为各种原因被抛弃、被休弃的已婚妇女。“弃妇诗”就是以这些妇女的人生历程和命运为对象而创作的诗作。经过考究,《诗经》中最被承认的“弃妇诗”有《氓》、《邶风•谷风》、《中谷有蓷》、《白华》以及《江有汜》等五首。
一、弃妇诗的主要内容
(一)描写婚前的浓情蜜意
从弃妇诗的整体来看,我们不难发现有一条明显的线索:一开始的山盟海誓,郎情妾意,到后来的违背誓言,残忍抛弃。比如《氓》中写到:男子与女子恋爱时,男子日思夜想要把女子娶回家,男女主人公分别时的一步三回头,女子为了见男子爬上破土墙,见不到男子时的泪如雨下,见到男子时的欣喜若狂,把热恋时期的痴痴情侣刻画的淋漓尽致。当年的如胶似漆,当年的山盟海誓,“及尔偕老”的约定,恋爱时的美好历历在目。可是后来男子变心之后,女子只能哀叹男子当初说的那么情比金坚,自己从未想到会被背叛,后悔自己那么坚定地相信男子,如今时间不能倒流,只能忍痛接受现实。《谷风》中的男女之间在恋爱时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男子对女子许下了太多的美好誓言,说好的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后来男子背叛誓言,女子在被赶出家门时的情景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王照圆评论《谷风》说到:《谷风》的每一句都在怨,每一句都缠绵悱恻,与薄幸人作情厚语,使人伉俪之意油然而生。[1]
(二)刻画婚后的艰辛生活
在当时以夫权为主的时代,女性已经退出时代的舞台,她们再也不能在经济方面发挥多大的作用而退居幕后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婚后的女子并没有享受原先恋爱时男子所承诺的轻松愉快、幸福自在的生活。在《谷风》中女子为家中东西不管有无都尽力去添置,亲戚朋友、邻里之间有困难的都全力救助就是证据,宋人范处义说过:《谷风》的妇人在夫家时尽其心力,事无大小。就像过河遇到水深就坐船过去,遇到水浅就游着过去。即事无巨细,有求必应。不管家里有无,都不敢懈怠,经常勉强经营以维持家用;邻里有急难,不敢隔岸观火,常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救助。[2]就是最好的阐释。《氓》中的“三岁食贫”、“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也是同样刻画了女子在婚后的辛苦劳作与多般操劳。
为了生计而男主外女主内可能是无可厚非,但是在如此艰辛的主内之外,女子还有遭受着来自男子的身体与心灵上的摧残。《氓》中刻画的“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直接的控诉男子婚后的家暴行为,而身边的亲人没有维护女子,反而隔岸观火的嘲笑,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自己承受这一切。《中谷有蓷》中才会用被水浸湿又晒干,晒干又被水浸湿的益母草来比喻被男子无情虐待、残害受尽凌辱和蹂躏的女子,更直接的《邶风·终风》中用“终风且暴”、“终风且霾”、“终风且阴”来比喻男子的暴虐行为。所以这些都是在控诉男子对女子的虐待行为。
在女子被丈夫无情休弃之后,不得不离开夫家,纵然有娘家也不好回,因为毕竟嫁作他人妇。被男子休弃之后的女子没有了社会地位和颜面,再要找下家收留自己几乎是不可能。所以理所当然的女子被休掉后不得不面对一段艰难求生的日子。自食其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身单力薄的妇女无处谋生存,加之别人异样、讽刺的眼光,自己孤苦无依的身心俱疲,在被抛弃之后,弃妇经历着生活与感情的双重煎熬。
(三)控诉男子喜新厌旧的背叛行为